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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斌:铁肩担道义 维权用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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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曹晓斌在接受本网记者的采访 中工网记者 郑一强 摄

人物档案:曹晓斌,山西省太原市小店区北格镇总工会主席。曾获得2008年全国“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工作十大标兵”称号和2009年全国五一劳动奖章。曾被提名第二届“全国道德模范”,2009年被授予“全国优秀工会干部”荣誉称号。2012年被评为山西省“争先创优十佳标兵”,太原市“身边好人”、“百位优秀共产党员”光荣称号。从事工会工作十余年来,急职工所急,想职工所想,千方百计为职工解决困难。

人物感言:基层工会干部要深入群众,发现职工在想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想想我们工会能够做什么。

在太原市小店区的北格镇,不管走进哪一家企业,都能在入口的醒目位置看到一块当地工会悬挂的维权招牌:“职工有困难找工会、农民工有困难找工会”,此外,还印着工会的职工维权热线电话号码和北格镇工会主席曹晓斌的名字。

这些牌子是怎么立起来,又为什么要立这样的牌子呢?这背后有一个很长的故事。

发名片,亮牌子,干啥就要吆喝啥

1999年,刚刚调任北格镇工会主席的曹晓斌遇到了不少难题。那时的北格镇,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在推动经济繁荣的同时,也出现了不少劳动关系不和谐事件。拖欠、克扣农民工工资的情况时有发生,其它侵权事件也不少。复杂的情况让曹晓斌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那时候,我对工会工作完全不了解”,曹晓斌笑着说道。为了能做好工作,他刻苦钻研了《工会法》、《劳动法》,对工会工作有了自己独特的认识。

不信邪的曹晓斌决定改变职工权益屡受侵害的局面。为了了解职工存在的困难和疾苦,他在初步摸底之后选择了一家企业,在企业里面和工人们一起吃一起住,了解他们的困难。遇到了“娘家人”的职工,每个人都跟曹晓斌诉说了自己打工以来遇到的辛酸与困苦。经过总结,曹晓斌发现维权工作开展存在的最大困难是职工权益受到侵害时不知道去找谁。“企业里没有工会,职工出入工厂也不自由,有了困难没处诉苦,更不知找谁去寻求帮助,得想个办法”,曹晓斌说。于是,他制作了一份“维权名片”,把办公电话、手机号码都印制在上面,“24个小时不关机,随叫随到”。“解决农民工工资的兑现、集体合同的执行以及其他职工合法权益的维护”这些工会能够为职工维护的合法权益也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名片上。曹晓斌说,要立志变成农民工心中维权的“110”。

从此,北格镇上的职工维权变得简单了。农民工拿到“维权名片”后,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曹晓斌。从那时起,哪里有侵犯职工权益的事件,曹晓斌就会出现在哪里。北格镇一家企业在拖欠工人3个多月的工资后,竟然要用饲料顶账。这家企业的职工拨通了曹晓斌的手机。不到半个小时,曹晓斌就来到了现场。“饲料能当孩子的学费,还是能当家里人的生活费?” 曹晓斌据理力争,为工人们讨回了工资。

从1999到2004年,曹晓斌发出去5万多张“维权名片”,企业老板在职工中回收,他就再发,争取人手一张。那几年中,他每年接听农民工维权的电话达到4000个,“那时候电话根本接不过来”。出去维权靠骑自行车,6年中,他跑坏了5辆自行车。正是凭着这股子不怕苦的劲儿,曹晓斌在这几年里处理侵害农民工合法权益的事件达5000余件,为农民工讨薪总额达到将近1个亿。

到2005年之后,北格镇工会维权工作更上了一个台阶,得到党政大力支持的工会,在镇上的每个企业的入门的地方,都张贴醒目的大幅广告,上面印着“职工有困难找工会、农民工有困难找工会”,还有维权电话,农民工只要一进企业,就能看到这个大幅广告。曹晓斌说,“看到这个广告,职工就能感受到党和政府是在关心他们,工人们进入企业之后就有一个安全感,知道自己权益受到侵害时有工会给他们维权”。

北格镇外地农民工有数千人,来自四川、贵州、湖北、湖南等多个省份。曹晓斌帮农民工讨过工资、请医生给外地农民工接过生、帮他们寻找被拐的子女、帮他们的孩子在本地上学、帮他们的家属在厂外卖菜……凡是来过北格镇打工的,几乎都熟识曹晓斌,而且来打工只认挂着“曹氏”维权牌子的企业。

曹晓斌在办公室里工作 中工网记者 郑一强 摄

以建会促维权 想得最多的还是“双赢”

曹晓斌刚开始从事工会工作时,北格镇有各类企业300多家,可建立基层工会的才38家,有的还是草台班子,工会工作很难开展起来。怎么办呢?曹晓斌想了几个主意。

首先是说服镇上的党政领导,支持工会的工作。“只有得到了党委和镇政府的支持,工会做起工作来才硬气,说话才能有分量”。于是,身为党委委员的曹晓斌在镇党委的会议上多次提议党委和政府要重视工会工作,摆事实、讲道理,把工会组织在维护职工队伍稳定、构建社会和谐能够起到的重要作用说的清楚明白,最终获得了党政班子对工会工作的全力支持。

光有这些还远远不够。工会没有执法权,但对于不建会、侵害职工权益的企业,必须得拿出整治的办法,才能让顽固的老板妥协。于是,曹晓斌首先找到镇信用社,“一家企业,要是连工会也没有,工人都不稳定,你还敢贷款给他吗?”一席话说得信用社的经理连连赞同。接着,工商所、税务所也被同样的理由说服。很快,这三家单位取得了一致的意见——没成立工会的企业,工商不予年审、信用社不给贷款。

这一来,镇上的企业纷纷主动求着曹晓斌来要求建会。到2007年,北格镇上的336家企业和18个村庄全部建立起了工会组织,近万名农民工实现了全部入会。

建会后,曹晓斌又向老板亲戚准担任工会主席这一不成文的规矩开刀。“组建工会是法律赋予职工的权利,谁来当工会主席得由会员群众决定,你阻挠就是违法。”面对企业老板的纠缠,曹晓斌毫不客气。现在,北格镇所有企业的工会主席没有一个与老板有亲戚关系,经选举产生的工会主席与职工群众一条心。

农民工有了自己的组织和可靠的“娘家人”,再也不担心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了,因为不用走出厂门就能找到自己的“娘家人”。从2006年开始的8年里,全镇再没有一名职工因为自己的合法权益遭到侵害而上访。

在北格镇的每一家企业的显要位置,都能找到这样的维权招牌 中工网记者 郑一强 摄

关爱职工关注细节 “娘家人”有真情更要有行动

在所有的称呼中,曹晓斌觉得“农民工的'娘家人'”这个称呼最为亲切。他总说, “既是'娘家人',就要有真情。”这些话,不仅是说说而已,而是一件件的落实在了他的行动上。

“农民工外出打工不容易,我们能帮助解决的,就要帮助解决。”曹晓斌谈起对农民工的帮扶,不无感慨。讲到这里,曹晓斌给记者讲了一个故事。镇上一对农民工夫妻,在一个企业打工,老家的老人帮忙照看孩子。有一天,老人来信说孩子生病需要钱医治。可夫妻俩的工资没有按月发放,老人们多次写信要求他们往老家寄钱,夫妻俩百般无奈下给曹晓斌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曹晓斌说,这个例子让他意识到,农民工面临的困难,不仅仅是工作上,还有很多生活上的困难。

为了让农民工能获得更多的实惠,曹晓斌带领工会干部,说服在建会后尝到甜头的企业,要让职工尝到实实在在的实惠。于是北格镇不少企业在外来务工人员当中开展了“十免一不减”的活动,“一不减”是指农民工工资不减少,而“十免”则是对职工各方面的减免,给农民工带来了很多实惠。在北格镇,农民工生活工作的过程中,包括劳保用品、水电煤气、住宿费、被服、子女入学等等,全是免费的。除此之外,在北格镇打工的农民工还能够享受到工资之外的三十元的额外的养老保险、得了病之后治疗也是全部免费的,“这些都是企业来出钱,让农民工生活的容易些”。几家企业做起这个活动来以后,其他企业纷纷效仿,甚至不同的企业间还出现了“攀比”。

“我们北格镇有十几年如一日一直在一个企业工作的老工人,他就是外来的务工人员”,曹晓斌说。尝到了甜头的农民工,纷纷选择了北格镇作为他们打工的首选地,来这打工的农民工,也很少想要离开。曹晓斌的这些努力也为北格镇的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少贡献,特别是对党政工作的顺利,企业劳动关系的和谐等贡献极大。“我们得让农民工们感受到,工会真的是为他们谋利益”,曹晓斌总结道。

不辞辛劳,甘愿奉献 “现在,我们全家都是工会干部了

为了职工,曹晓斌付出了很多。为了职工权益得到有效保障,承诺24小时服务的他,在最忙的几年里面几乎没有节假日。推着自行车往返于各个企业和工会驻地,这个汉子从没有一句怨言。

曹晓斌不仅自己干,还拉上自己的家人一起做工会工作。他的两个儿子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帮助他一起做一些工会的工作。曹晓斌不熟悉电脑,于是他要求两个儿子大学期间的每个周末,都回到北格镇,放弃休息帮助他整理镇上农民工的档案资料。北格镇十几万农民工的基本资料,都是两个儿子帮曹晓斌整理的。曹晓斌80岁的老母亲,在曹晓斌发放维权名片之后,一直帮他接听维权电话做记录。“经常是我外出解决问题,回来后老母亲告诉他哪个厂的工人又打来了电话,出了什么事儿,工人名字叫什么,我再急忙赶过去”。可以说,曹晓斌一家子都在为职工服务,忙的时候,连家务活都基本顾不上。这样的日子,从他担任工会主席开始,就一直持续着。

饶是如此,曹晓斌和家人也没有抱怨和后悔过。曹晓斌说,北格镇工会的一系列工作,一个赶着一个,马不停蹄,辛苦下来这么多年,职工认可了工会,所有的职工都认识有曹晓斌这么一个工会主席,他感到很欣慰。“虽然我作为基层工会干部在维权的过程中得罪了一些企业老板,甚至影响到了职位的晋升,但是换来了农民工的心,凡是我们北格镇出去的农民工,都能记住我曹晓斌的名字,我就感觉到很自豪”,曹晓斌这样总结。

十几年来的工会工作,曹晓斌从事工会工作最深的感受就是工会工作伟大,责任重大。如今,职工群体随着80后90后的不断加入,正发生着深刻的变化。曹晓斌说,“基层工会干部观念要转变,以后的工会工作里工会干部更要努力,要深入群众,发现职工在想什么,遇到什么困难,我们工会能够做什么。为构建和谐劳动关系做一份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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